四百三十、拟倩天-《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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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该带些回来的!”李卉繁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决意要把那事儿揽在自己身上才是合宜,“然我不当心劈坏了刘赫母后的画像、且那是独一之物再寻不见了,故而、故而么,将我们的东西全赔了抵债了!”

    “淑媛这买卖做的!”盛馥哼笑着,“一张画像倒值得这些珍宝去赔?你若说当凌旋的‘赎身’钱付了,我还能信些!”

    “罢了!身外之物!本来送走了就不曾想过取回!”齐恪劝着盛馥,“我们也不缺这些,梅素莫要计较当真!”

    “我当真?!我当真了怕是要日日哭死了,殿下的兄嫂,今儿来借、阴儿来赊,借了赊了的从不记得当还......”盛馥又瞪了眼李卉繁,“那些就罢了,你先前借的可要记得还!”

    “还还还!我又何曾赖过了?”李卉繁“逃过一劫”,忙不迭地就应着盛馥,“不过这债还是齐家的债,你空闲了也催着齐尔永罢!好歹他也姓齐,也不曾招赘到你们盛家!”

    “他与我是一家,你与陛下是一家。你们家借了我们家的钱,自然是催着你们两个还,又干尔永何事?”盛馥没好气地掷下了手中的茶盏,把嫌恶“代茶饮”的气全撒在了李卉繁这厢,“淑媛散尽了我们的私财做了好人,带了个陛下严命去籍之人回来,之后如何打算?你既把这事说做是‘另一事’,可见也是知道谨慎要紧.......说来与我们听听?”

    “所以我令班师而回的大军驻留三日,自己巴巴先奔来寻了你啊!必然要想个万全之策,让她在进京之前去了个适宜的所在。”李卉繁一派无辜之色,“不然我来作甚?为了喝这难喝之极的东西?”

    “你来寻了我们想那万全之策?我们又不是她娘、老子的!”盛馥学着李卉繁的口气说了一句,说罢了又自觉不像,笑了起来,“她父亲、母亲而今都怕是要避之不及,我们又能如何?”

    “如何不如何,不就看恪王妃有多大的慈悲心了么?”李卉繁嘻嘻而笑,“她确是讨嫌,然也是个可怜之人,毕竟是同我们一起大的。王妃就当给世子积福......”

    “淑媛是皇妃、我只是个王妃,我肚子里有,淑媛肚子里也有,淑媛留着自己积福罢!”盛馥似是听不得肚里的孩儿是否有福之话,眼中冰霜顿起,把本是玩笑的李卉繁唬了个讪讪难言。

    “当初送东西的时候倒不小气,如今怎么这般计较?”李卉繁低声嘟囔着........

    “若是把东西都带回来了,我倒不计较了!”盛馥气性愈发要大,“好歹可养活她一世也绰绰有余,而今呢?”

    “淑媛方才说,于寒朝,余昭仪已薨?!”齐恪忽然抚住了盛馥肩膀,示意她莫急莫躁,“若然,那日后任是凌旋、霄云,都是另一人、另一生,如此倒也不难!”

    “殿下所说极是!我正是此意!”李卉繁难得有瞧齐恪“顺眼”之时,若数起来,今日倒是连着有了两回。

    “若我也有诺多私产的,便不会来麻烦齐尔永与梅素,自行送了她去就好!可怜就是无有,我有无,郦心也是无有,然你们有,且还是许多之有,我也不替她求好的,只要是能安生之地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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