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五、巧辞宝-《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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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真是将蛮夷二字演绎了个极致,从心到身无不是彪悍离奇,我竟要为之仗马寒蝉!”

    李卉繁忍下了“天造地设的一对无耻之人”这半句不能吐口。她清阴--既要将那两人的苟且之事瞒过盛馥,就需得瞒过所有之人。不然待等图穷匕见之时非但枉费了自己苦心,更会让盛馥与己因此生了嫌隙......她定会说:你为何不早早如何相告?

    “我......我不是........我!”

    “大胆!陛下、淑媛在此,竟敢以‘我’自称!莫说此地是我大良,就算在你们寒朝,见了你们的陛下你也是不敢不该如此放肆吧?!既为出使而来,倒是谁教你的规矩礼仪,还是你们蛮夷本就不懂得礼仪规矩?”伴在李卉繁身侧的索珠见主子颇有雷嗔电怒之意,当然是同仇敌忾,住牢了“郑凌瑶”话语中的错漏就狠狠指摘。

    “我、妾、奴......”

    “郑凌瑶”闻言着实慌乱了一阵,然正在索珠得意“也算为凌旋女郎报了些当日之仇”时,她忽然道,“小女罪该万死!但小女不是蛮夷,小女外祖乃是北地庾氏......陛下、淑媛应是、应是知道.......”

    “我偏生是不知道的!”又一眼看见齐允稍有惊叹之意的李卉繁冷笑着应着,”我只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还有长鞭弓剑,郑贵嫔可挑一样与我来计较,倒是使得!”

    “不不不!我、小女不是郑贵嫔。不是、不是!她、她已是死了!腾蛇现空的那夜,她就死了!”跪在地上的郑凌瑶连连摇着头,带动着金钗上的珠串一阵叮当作响,听得李卉繁愈发怒不可遏!

    “天底下难道还能有与你一模一般之人?难道是孪生姊妹?”李卉繁嗤笑不断,“若有,怕也早进了你们拓文帝、不,恢帝的后宫做个贵姬等等,为何不曾?难道此刻你要硬冲自己是孪生的而非郑凌瑶本尊,可笑!”

    “淑媛娘娘聪慧、一说就是,小女与郑贵嫔,当真、当真是孪生的!”那郑凌瑶说话听着软弱可欺,但这绵软之中却似有骨架铮铮而立--刚而韧。

    “郑凌瑶原是小女的胞妹,小女的名乃是凌琼。因是我们姊妹命格相冲,故而小女自幼被送去庵堂长成,就是那个、那个水仙庵,最早,叫做水月庵的那个......”

    “这些是你编的还是刘赫编好了教你的?”李卉繁怎然会信?她愈发气郁自己不曾看透刘赫的祸心,更为自己沿途轻易弃了“弄清究竟之心”而悔.......因而一心地只想寻这妖妇的晦气,“郑贵嫔纵然是天下独一的美色无差,然终归是生养过孩儿之人。你们寒朝若有邪术可瞒天过海,我们良朝也自有善策可还你本来面目......我劝贵嫔娘娘还是从善如流,早些说了实话,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小女不曾撒谎!若说谎的,苍天在上,也罚小女被腾蛇化灰!”“郑凌瑶”说罢再捧高了些手中的匣子,“内里有延煜帝写与陛下的书信、还有、还有小女的生辰八字......要献予、献予陛下!”

    “呈上来!”齐允忽然夺了李卉繁的先声,一面命人去取了那匣,一面又遣人来“拖”了千百个不愿李卉繁回去,待两人并肩而立了,才让人验看了匣子,取出了一黄、一红两封柬贴,交到了李卉繁的手上。

    “淑媛来看!”他对着李卉繁轻轻一笑,“朕听淑媛道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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