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六、怨空悬-《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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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何时竟成就了这般乱相?”娘子接了茶盏又嗔,“陛下还嫌不乱,更送了那人过来......你说他这是纯粹为了避嫌的不思之行,还是故意要.......?”
娘子说到此处急忙自掩了口,郎主见状一笑,大有“不必如此”之意。
“陛下之思多猜无益!陛下与拂之的心结我们多虑更是不宜!因此为今只有顺势而为才是上策--既然陛下要弄清那人的来历身世、我们弄清了便罢;陛下有意要将她送予拂之、我们收下养着便罢;愈是多舛之事我们愈发不要深究,如此无论陛下或是送她前来那人有何思谋反而不能于我们有用--好比无欲则刚!”
“既然论起送来的那人,采央方才见了如何?馥儿又是如何?”
“那个人!”说起郑凌琼,娘子啧了一声,“长得是好,然举手投足丝丝毫毫都透着小气,品性教养可是配不上相貌!”
“馥儿见了那人突然就变得刻薄尖酸,比平日里判若两人。问她,只道是怕我疑心她是拿那人当了‘鸿雁’来用,又说是跟尔永的王嫂们学的那些个品性,我却不能信!”
娘子念起方才心中不肯停的悸动,蹙起了眉,“不知为何,我见了那人与馥儿一起总是不安!故以匆匆就回了,只想着待馥儿回去了再去会她!”
“我原想着论她是谁、任她来是为了毁了良朝还是盛家都不用惧,反而我们总要把戏唱足了才好,你说可是?”
“我的娘子一贯足智敏锐,怎会有错?!”郎主见娘子被夸不喜反“怒”也是习以为常,拉住了她又要捶上来的手就问,“你可曾留意了方才留清所说?可听见了什么端倪?”
“哼!”娘子很是不屑地别过脸去拢了拢云鬓,“无非就是和亲应是北边太后的主意而非刘赫之想这点事罢了!”
“依采央看,留清他们可是于此事了然?”郎主又问。
“二郎是气急败坏故以不曾辨出味来,尔永么,他当是立即就能听得、听懂的。即便不曾,这会儿也该回心想阴白了。至于馥儿倒是不好说,我倒宁愿她辩不出什么来,早些绝了那些个心才好!”
“若是真,那太后可也是个主意非凡之人。要使得刘赫折服终肯另娶可是了不得,还是她.......”
侃侃而谈的娘子说到此处忽然色变,甚至有些张皇地就去拉住了郎主,“你问我、可是为了、为了你生出了疑心,觉得或是北朝太后是瞒着刘赫、冒了他的名来行和亲之事?这样岂不是会有后患无穷?”
“正是!”郎主凝望着门廊外黑漆漆的夜色,彷佛在找寻其中可有魑魅魍魉正伺机而动,“故而我等要有个决断,且要是个无有后患的决断!”
临近春节,我在这里预祝大家新春吉祥,来年顺遂、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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