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三、漪漫濛-《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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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伯的凝重之声传来,娘子听见了心又猛然抽痛了一下......

    “贤、良二人此刻当是已到京城,但不知至尊知晓了此事会是如何。”盛为父亲,我们终究何时才能将殿下被掳之事告诉了地方--二郎以为不说不妥,且搜寻之人应是愈多愈好!”

    “我是想待陛下有应后再于地方上道。届时怎样道、何时道皆傍陛下之意,江山是齐家的,我们自不能先乱了人心。”郎主伸手阻了就要急跳的盛为,“此地官府是何作为甚至陛下是何作为并不是我们行事要藉,我们只行自己之事,二郎你可是阴白了?”

    “郎主所言不错!地方上竟是些酒囊饭袋,因此他们知与不知皆是一样并无二致!”娘子又听见垂伯冷嗤,“皆是些成事不足败事余之人!要他们何用?!”

    “贫道寺中也是人口不少,但若人手吃紧的,悉数供给郎主调配!”

    娘子听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堂内,“馥儿如何?”见着娘子前来,郎主急问。

    “现今是不能如何,待等醒了要如何,我也是说不清了!”娘子接过盛为递来的茶盏,少有的一气喝净了就将自己重重地砸落瘫坐,“故以问我还不如问问你们--要待如何?”

    “母亲!”盛为唤了一声,又给娘子斟了盏茶,娘子抬首看见二郎脖颈间亦有干涸的血迹还不曾擦去,瞬间眼涨心酸,两股热流自脸颊滚落而下,低喝了一声,“天道无眼!这一个不见了,两个还要争着自戕......”

    “母亲,二郎并不会自戕,只是方才情急之下实在想不出他法来禁着疯婆,这才出此下策......”盛为抚着还辣辣生痛的脖颈辩着,“二郎倒是佩服母亲径直过去就缴了疯.....姐姐的剑!”

    “你当我不怕?”娘子的声音忽然高厉起来,“我若是按寻常劝的她可能听?我也是无法可想才兵行险招。只是今日赌对了阴日就未必赌得中,一旦哪日她要确信再寻不回尔永,那便、那便......”

    娘子说不下去,只得伴着咸涩的泪水又吞了一盏茶进去--她怨!她恨!她怨一向安合的盛家为何而今灾祸不断--了却一桩又会有另一桩紧随其后......她恨这些个灾祸都是视之可防却但防不住......她也不禁要疑自幼信奉的“天道永存”是否真凿--若是真,这本当是“天作之合”的一对人缘何要屡遭变故,到了而今更要落得其中一人查无踪迹、生死不知?!

    “娘子勿需鳃鳃过虑,这本是殿下与娘娘命中定好的劫数,终而还是会化险为夷。”

    像是洞穿了娘子心事的宝阴阿尚出言相劝。只是他不知这像是及时又合情理之言却燃起了娘子的万丈怒火--“啪”的一声,娘子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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