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一、藏驰光-《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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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姓盛、自得回盛家去!”盛馥说着转过头来,皙白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层红晕,“享儿你带走,来日或是过继给你!”
“疯婆当真疯了!”盛为一下被夺走了洋洋自得之色、凑近了盛馥几乎要吼,“你当二郎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当她们俩个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当只有你着急齐尔永安危、我们都是不忧,你当你能凭一己之力破了这谜题、救了你的夫君回来?”
“错了!你可知你是错尽了?”
“这本就是我一己之事,而今不烦扰你们,何错之有?”盛馥探起了身子向着盛为迎面而上,“不需得你们劳心伤神之事,且罢休了不好?”
“王妃少与二郎弯绕!无非就是这两人听得了些话再告诉了你,你怕带累了盛家、带累了垂伯乃至带累了她们才是要逞这匹夫之勇?当真是比二郎还要荒唐!”
“我并非男儿之身因此并无匹夫之勇可逞!”盛馥终于像模像样地说了句“人话”、神情也不再似方才那般无痕无迹。
“休得废话!我明日便启程归去,莫要多言!”
“你归去之后呢?去面见至尊?见了如何?说些什么?可能有个说法与至尊道‘我知殿下在哪处’?既不能,是去哭?去闹?还是要去与至尊道‘我一人做事一人担,莫要牵连盛家与垂伯’?可知非但莫名更是可笑?!”
“若真是至尊......如今此事也并不是因为王妃娘娘而起,而是意全在我们盛家!因此是否撇清都是一般无二,王妃一贯睿智之人怎么连此理都断不分明?”
“还要将享儿过继于二郎?疯婆你倒是想得美好!”盛为嚷到“兴起”就在水榭中不停打圈疾走,藉此排遣着焦灼。
“纵然你以为齐尔永凶多吉少因而不想活了肯抛了享儿不理、纵然享儿真能改性为盛,然他还是皇室血脉,还是可被拿来做这般的文章、那般的文章,或者届时因此连同二郎一起小命不保,二郎还怎生护他周全?”
“昨日抹脖子撒疯、今日又要断了六亲发癫,敢问王妃这般可是能寻回了齐尔永来?还只是在做些乱上添乱之事、自毁阵脚?”
盛馥拿眼追着盛为从东到西、由南至北,几次欲要出言截断了却又忍下不发,直到盛为似是再无叫嚣之词,才又是斩钉截铁般地道,“我并非狂也不癫更未疯!我有我的章法,未必就要与你道明了!究竟你还是置之事外的好,连父亲、母亲并垂伯、宝明阿尚都是一般,我并不要你们其中再有一人来管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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