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七、始吹影-《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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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为你心机算尽!”郑凌琼终于等来了齐恪的一声哼笑:“然孤问的乃是你为何住在那处而非刘赫与郑贵嫔有何纠葛......你只需答了那问即刻,至于他事孤则无需知晓,因是与我们夫妻毫不相干!”

    “是!确是与殿下、王妃无关!然若要我说清了缘由就必得牵扯到他们。可刘赫与这事儿确是无关......殿下就暂且信了我、饶过了不再问了可好?因我怕、怕时日着紧,要生出大事来可是不好!”郑凌琼听见齐恪已是“悟到”了刘赫与郑凌瑶之秘,一半坦然、一半愈发着急,“殿下虽仍可抱定了不信,但可曾想过,盛家大郎将殿下劫持来此是为何由?”

    “正因为是无由,孤才半分不信!”齐恪作完这铮铮之答却有些莫名心虚--这些年来,皇兄、盛家父母亲、盛远之间总是有深邃之诡难说难描。他一贯忽略了不闻不看只为求“安和”二字,难道是......还是......或是......?

    齐恪的神情没逃过此刻死盯着他看的那双美目,见他须臾之间又陷深思,郑凌琼倒觉鼓舞,“殿下且先想着。我只告诉了殿下我这里的缘故,说完殿下便能判了究竟是不是盛家大郎!”

    “殿下可还记得我说起的那个青袍人!我只当他是这里主子的那个?那时我从盛府出来,半道莫名就晕了,待醒了,原先的人也不见了,就瞧见这青袍人还有一队陌生大汉。”

    “他带着我来了这里,也不做别的,先只盘问了我好几日!竟问些寒朝如今有多少兵将、都在何处,哪个王、哪个侯、哪个将如今是怎样,可是有会要反了刘赫的,这样的话!”

    “可我哪儿能知道这些个事儿呀?!莫说是我、就连凌瑶估摸着也是说不清白。我这个一直被关着的人,你若问我水仙庵有比丘尼几个我或还能答得上来,问我这些个,当真是聋子问瞎子--全是胡来!”

    “我本不会为刘赫舍了性命不要,因此也并没什么好瞒。能说的都是说了,可想他仍是不信的!因此只把我锁在一个屋子里、日复日地只问我一样的话。我醒一阵儿、迷糊一阵儿地过了几日,他才将我放了出来,还让这里的管事给我说了规矩、派了事做!”

    “你......可曾与他说了托林寺之事?”齐恪听得入神,不自禁脱口就问。

    “殿下莫要打岔,且只听我说!”郑凌琼说得起劲、竟斜了一眼齐恪、娇媚百生,“那个我是不曾说的,因他也不曾问!可他竟知道我与凌瑶是姊妹!”

    “能知晓你们姊妹之人少之又少,你当真不识此人?”齐恪还是要问,“或他本就是刘赫麾下、托林寺中人,你不曾见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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