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止而定-《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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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陛下曾得机缘蒙世外仙士在我朝盘桓过数日、又有幸得其赐药。其中有一药是有愈合奇效,另一药则是能防百毒。陛下之前经次受伤,于药效也是一一应验。至于良医,那仙士早已游方而去、眼下我处确是无有......若要硬凑的,那郑凌琼或者还能抵挡一二。”终究阿利是与盛为说了不是实言的实言,两不相误。

    “哦!?她果真还堪一用。只是你们为何会落魄至此,帝王身侧竟无有良医只拿浑人来冲?”盛为说罢叹罢后即刻又转不甘,“二郎的仙气可一向比你们主子强过不知几许,为何他倒得仙家机缘,二郎反而无有?太过不公!二郎要与老天好生论一论此理!”

    盛为此一番混赖抱屈只为是要探一探那“仙人”的来路。他既瞧见了阿利眼中一闪而过的防备,又怎可“好生去问”?可无缘由的,此刻阿利三人竟都是情不自禁地以为起东方大爷是附身在了盛家二郎之上......狐疑之下再细细去看,为何眼眉都有依稀相似?

    “二郎,你们家可有亲眷爱着青袍,整日披散着头发不束,还与二郎长得有些相像的?”阿壮最是直愣,既是想着了就得相问。

    盛为暗自失色--他说得可不就像是那个赠了莫念铜瓠之人,而那人还真就是自家亲眷......想当初母亲是怎样说得来着?还有刘赫得的那能保百毒不侵之药、愈合之药,为何听着又与母亲给他们几人傍身之物这等相似?为何他们于刘赫不惧不忧之由竟是与自己不甚忧盛馥之由这般雷同?为何母亲的亲眷又与刘赫有羁?为何.......

    “这身量也与二郎相似呢!”阿壮嫌弃言语不够描绘,竟又走近了比划起来,“怎么越说越觉得声气都像......”

    “你可是被牛屎塞懵了心,因此胡言乱语还不自知!”盛为急忙掩鼻挪动开去,心思一转,只道是此时再不能与此事纠缠,“你们快些去各行己事,莫再与二郎混缠不清!”

    “盛家二郎,小人斗胆再问一句,这些北地子民......”阿利眼望那一众被骇至失智之人,目露不忍。

    盛为略略沉吟。实则他所作所为皆有深意、皆是为后事而备--自然不愿在当下就将这些质人就此送还,故以说出话来定是要全然两端:“你能亲眼得见,而今并不得闲空将他们送过岸去.......然你可去安抚一番,也正好藉此交代些他们归去之后如何谨言慎行的妥当之法......终归我们不曾、更不会苛待了他们,是以多呆一时少呆一时也并不要紧!且于二郎来看,你们陛下的日后帝威声阴。较之他们返家更是要紧着急。”

    盛为此言中规中矩、入情入理。阿利听罢虽有言说不出的忐忑,却是挑不出半分谬误、且还该是要谢一谢盛家二郎于陛下“将心比心”的体恤之情......眼下木已成舟,阿利只得道谢后转身而去,只留下阿卫与阿壮拖在盛为身后往城中而去。

    盛为怀揣着千钧之秘只身而来,至此又连遭千丝万缕难捋之变,本就无意无心去断清这陌生之地路几途何。偏而今又值众人“各自奔忙”之际,他又实在不愿因此扰人,故以只在一片“乱相”中胡乱穿行、揣度着只需与江边愈行愈远便是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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