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四、量斗筲-《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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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忤逆!你小子居然还想拳殴尊长?”蓦地东方举横过一眼盛为又斥了一句,才道,”刘赫那是外人,助他本就为助己,你小子事实未清,又何必枉做锱铢必较的斗筲之人?”
“尊驾自己道的外甥随舅!”盛为回敬一句,又急问,“尊驾将信使如何了?”
“我知你今日实在不想再有人丢失性命,因此是当真着急。”东方举点着茶壶,“先去烹壶茶来,待你舅父润了口舌才能相告呐,可是?”
盛为无奈“忍气吞声”,出得门去吩咐了他们烹茶还道是“只需叩门,二郎自会来接”,充耳不闻那舅父“若是有酒便是大好”云云。
自此盛为只能以尴尬相对那无拘无束之人,直待到听见叩门声响才是如逢大赦。更不想未等他将茶盏奉上,东方举就已迫不及待地劈手夺去,粗手重脚地将茶盘甩在案上,斟了一盏就喝。
“那信使应在几里之外兀自昏睡。待他醒了,大约是会以为被流匪劫了钱财马匹,因此只能满脸灰土地回来请罪!”东方举玩味十足地砸着嘴、品辨着香冽,“届时且不要打骂了人家,本也就是无辜之人!”
“大谬不然,且不自知!”盛为也去斟了盏茶来喝,不敬之词吐口得毫不介怀。
“谬与不谬本是一体,谬既不谬、不谬也谬,无非是何人何时于何处去看何事罢了!你小小年纪不学些冲破桎梏之智,倒要学些古朽的腐理......不好!不随我!”
“若按此理,宇文凌旋之想之言竟是不谬?”盛为轻哼一声,反唇相讥。
“于她是为不谬啊!且不止是她,这世间定还有人与她同想,以为那是不谬!”东方举笑道,“且像二郎方才百般磨蹭、就为要赐她那无痛无觉的上路之药,于你舅父看来,这也是谬!”
“何谬之有?她定需得去得悄然安静、不被人查才是能保全国之体统、李淑媛之体统,二郎何谬之有?”
“一刀结果了也是干脆呐!也可不被人查呐!且还快!故以你不谬谁谬?”
“二郎不喜见血!”
“你不是不喜见血,你只是为成全了一己清雅,又以为是有一念仁慈,是以还是谬!”
“此话怎讲?”
“于一个必死之人,所有之仁慈皆属空妄。你以为让她满怀期待、欣喜而去便是结了善缘?非也非也,那是谬!是你一己之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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