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十、蹇人天-《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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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妄人妄言!”盛为又拧起了谢郦心的粉腮,“二郎若真风流不羁,你可还会倾心?”

    “二郎,奴婢有事要禀。”初柳虽不愿扰动这一对有情人的蜜意之时,然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却叫她不得不行这讨嫌之事。她踌躇再三还是拉着盛为到了角落,才掏出了盛馥交予她的最后一封“书信”。

    “这是主子给二郎调配北边的人用的。不管有用没用,二郎且收好了罢!”

    “哦?”盛为自散着樨香的锦囊中取出笺文一看,却只有苦笑不已,“一个想当然耳、一个异想天开。二郎何德何能,竟能使得动无首的群龙?!纵是她盛馥也是不能!”

    “奴婢既已给了二郎,也便心安了!”初柳说罢就追着绿乔进了屋子,因那谢郦心早已一头扎进了东屋,

    “日后那齐尔永要待梅素姐姐不好的,我第一个扒了他的皮!”谢郦心在屋里转了一圈之后就忿忿而道,“自来就金娇玉贵的人,为了郎君果真是什么都忍得。”

    “女郎竟跟二郎学了个十足!”绿乔上前相助正要脱去黑衫的谢郦心,于她的“不敬”多少有些揶揄,“殿下若真不好的,怕也轮不上别人收拾。又不是没有过这般的事......”

    “如今不同了啊!”谢郦心瞪圆了两只本就圆如满月般的眼睛,“如今梅素姐姐已然嫁了他了,且还生了世子出来,这心肠定是不能像往日般的狠了,因此但凡遇事了,还得我们相帮出头!”

    “好好好!届时让女郎出头就是了!”绿乔听着是在敷衍,却又不由自主地觉得此说也有几分道理。

    “你快坐下,我都忍了一路了,再不说可要急疯了!你若再不听见,也是要疯的。”谢郦心向刚踏进屋子的盛为招着手,又对初柳道,“且让人远远地把了门,不许第五个人进来。你俩烹了茶也一起来听,我倒是不忌、也没什么可瞒藏的。”

    谢郦心话中有话,初柳听了不免脸颊一热。在往日的“四主”中,因为谢郦心年纪最少,那三个只拿她当了小妹而非“知己”,近朱者赤--她们这些奴婢自然也就一直当她是个还需得照应的童心未泯之人,既有正经大事、自然是会避开她些......

    “谢女郎,奴婢这就去。”初柳特意回了谢郦心而非盛为,自觉好歹也是能弥补些方才“见外”之过。

    “嗯,你自去,快些回来。”谢郦心果然高兴,一扭头又对盛为道,“如今也不必先说梅素姐姐去了哪里。都先听我来说。”

    “好!你说!”盛为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看着谢郦心。“二郎洗耳恭听。”

    “你为何不问我为何又不急于问梅素姐姐去了哪里?”谢郦心云鬓一歪,与她此刻的神色一般调皮。

    “你让二郎不问的!”见此熟稔之景,盛为隐隐头痛,“可要问?如何问?究竟要不要问?你告诉了二郎,二郎照样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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