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四、负而趋-《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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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挑拨!”九郎刺空之后又要格挡开些“不长眼”的箭矢,纵然他再想扮作镇定也是不能。
“你一个后生小子在性命攸关之际,狼狈便狼狈了,又有何不可认的?既不肯认那便示你生来就不是赤诚之人”尚贤又如鬼影般地闪去,九郎再一剑空刺。
“无心再与你们玩闹!煞是无趣!”尚贤将笑容一敛,两指轻弹数下,本来只做防御之势的“魑魅之军”瞬时动如脱兔、齐齐向北军袭去。
喊杀声顿起,刀剑声霎响,谢郦心在被拖着后退之时,像是恍惚听见了盛为正大声呼喝......
“你们可听见了?”她问向将她护在中间的诸人,“可听见了盛为正喊?”
“确是有,然听不阴二郎究竟喊的什么。”其中有人答道,“不如我们遣出一人趁乱前去一观。”
“如此!我去!”另一人正要发足,突然一声尖啸入耳,震得人头昏神溃!顷刻间自尚贤起至他的麾下齐齐停下“夺席谈经”之举、个个腾挪而走、再铸人墙,只留下一地伤兵败卒捂耳哀号。
“这是何意?”谢郦心与旁人一般捂着耳朵,却犟着要挣扎出去,“盛为方才在喊,可是为了遭遇危急?他们可是见我们这厢打了起来便也动起了手?你们快些让我去看一眼盛为!”
“女郎莫要焦急!他们毕竟是盛家家臣,不敢当真对二郎如何!”一位谢郦心还不曾缠清该称他“几叔”之人安慰道,“且他们若要发难,赶尽杀绝也不为过!何必住手?”
“郦心!”盛为蓦地从人墙中窜出,直扑谢郦心而来,“你可无事?”
“我......无事得很!”谢郦心一见盛为安然无恙,只觉浑身骤暖,暖过之后却是寒凉又来、将一颗心冻得直颤,“你此刻才来?!若我已经死了呢?”她一脚揣上了盛为膝头,“喊也不知喊大声些,叫人听不清楚!”
“日后再说!日后再说!”盛为难得不理她的“烛天之火”,一把拽起了她就往里去。
“阿卫,且让众人回去疗伤,今日种种二郎日后自有相谢!”盛为走至人墙边忽又转头对阿卫道,“若有死者,二郎亦必然让他们死有所偿!”
“二郎多虑了!我等不喜杀生!不过是缴了他们的刀剑、给他们些教训罢了!”尚贤已立在盛为身后,阴摆出一副要跟随而去之样。
“不妨事的!二郎!”阿卫肩头被浅浅地划开一道,然他却不及去捂。他一手还牢握住韘佩,一手则按在了阿壮的小腿上--那里正有鲜血涓涓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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