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十、驻日冥-《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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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这病因,可不是奴婢杜撰来的,原就是国师说与陛下的。国师说,因为什么缘故,只要恪王殿下与娘娘成了夫妻的,陛下一近娘娘便要犯病,因此上陛下每回见娘娘,都是要吃了药的......若陛下同时近了娘娘夫妻两人......那多数就是活不成了!”

    “圣躬安康与否,乃是国之大秘。想来那国师应不是喜好四处游说君主暗疾之人吧?这也是你能存心打听来的?”

    “娘娘!要说一般人、纵是朝堂上为官的那些公侯王卿,那确是不知的!可瞒不过近身伺候陛下的呀!那几个人,又有什么不知道的?”

    “且正逢前一阵陛下受伤、国师给了药他又不肯吃全,底下人哪有不担心抱怨的,奴婢那时又是被充了御医来用,便是这样听一些、问一些,如今才能回了娘娘!”

    “你的‘存心’、‘有心’真真是存心有心!这般,我知道了!”于这样一个是是而非之答,盛馥不仅不再追问,反而揶揄道,“然你这般存心有心,可有个恰当的缘由?”

    “保命啊!娘娘!奴婢所作所为都为保命!知道些秘辛便可寻得着破绽,寻得着破绽便是多一份保命之望!之前奴婢一心只想保住命逃了回去、好嫁予表哥.....如今也是不必想了,只想保命就是了!”

    “既为保命,你逃出大剑关时便可转身而走,为何又要去寻了我?自讨危急?”

    “还是为保命!奴婢被送来良朝,若擅走了又不找个依傍,天涯海角也逃不脱一死。但奴婢若救了恪王殿下,娘娘总会搭救奴婢一二,毕竟陛下于娘娘的话是会听的。”郑凌琼说罢不禁扯了扯嘴角,她知晓盛馥终还是放不下对她的疑惑,是以总要问她些个早已答过之题。

    “他送你来良朝,又究竟为的是什么?”

    “那个......”郑凌琼眼珠一转,知道断不能与盛馥说了她揣摩出的真相--凌瑶之死原有李卉繁“大功”一半,刘赫岂会会不记恨?毕竟是有过山盟海誓之人、毕竟凌瑶还替他生下了儿郎,是以他宁可自己杀了凌瑶、也断不肯假旁人之手玷污了过往之情。

    可这是说得的么?定然是说不得的呀!郑凌琼打定了主意只说个半真半假,“良朝李娘娘北来那会儿,正逢陛下围宫夺位。两下了误会了,倒叫陛下好一番难堪。为此么,陛下就拿奴婢这累赘送去给良朝至尊--要么分了李娘娘的宠、陛下可以出出气,要么奴婢被李娘娘一刀杀了,更可出气!总之他是为了要还了李娘娘给的难堪回去。”

    “哦?”盛馥不咸不淡地示了疑惑,“到底竟是如此有趣么?”

    “不过他这般恨你又是何故?”盛馥忽然拧过身子,一双眼就像要摄了郑凌琼的魂般可惧,“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回话!”

    “他!他!他!陛下他!”郑凌琼被逼无奈,只得与盛馥四目相接。一旦抬眼看去,入目处不仅青黑凹塌、那一双瞳除却寒气更无半点活泛之感......“这活脱脱就如鬼魅呀!”郑凌琼被自己骤然迸出的念头吓得不轻,还好这瑟瑟之态也算是应景,因此看在盛馥眼中倒也没有别致。

    “他什么?”盛馥再问,“仔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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