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二十六、捻意迷-《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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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果然是好话说不过三句,三句之后总免不得要吐些愚劣之言来讨了人嫌。

    “一会儿要看着不妥,陛下便使个眼色,我先扬了我的香,陛下只管先跑就是了。”郑凌琼一手摸向腰间、一边说得信誓旦旦。她只知刘赫怒了便怕、刘赫静了便惹,却不知自己从来不善看懂刘赫的“眼色”......

    “呼!”刘赫听得啼笑皆非,“他们若有杀意,无须待到此刻此时!”他终于是开口指点了郑凌琼一回“迷津”。至于“本就无处可逃、或是东方举在此”此类等等,便是不说也罢!

    “那可未必!就如猫抓耗子一般的,不得逗弄得乏了才吃了?”郑凌琼显然是不懂适可而止之理,更睁大了眼睛、更压地了声气,说得逼真无比。

    终于!刘赫方得的些许于她“感激”之情,再次被消磨殆尽,愤懑地只想一剑将她砍了,倒可自此干净。

    “放肆!”刘赫本也寻不着什么辞藻再去斥她,恰好此时路道一转,竟是转向了一处四通八达的小室。

    “尊驾请!”早已侯在那厢的另一黑袍人躬身一礼,就要引着刘赫往其间一条小径而去。

    “盛馥呢?”刘赫刘赫滞住不走。他实则已然望见了,那影影焯焯的的一群人正行在另一道中。

    “这便是她所谓的‘你只管去’?”此刻他心下一半不宁、唯恐自此不见,一半却是不忿、难免要怨了盛馥,为何连回眸一看都是不削。

    “女郎自往她的住处歇息,正如尊驾要往尊驾的住处歇息一般。若尊驾要问为何此去不同--女郎在此可为半主,而尊驾却是贵客。自然不可在一处安置。”那人不卑不亢,也不曾给刘赫留下半分回旋的余地。

    或是见刘赫眼神愈发阴鸷、或是见刘赫始终不肯挪出半步,那人再行一礼,又道:“主子有话,道尊驾无需挂怀女郎安危,更无需担忧从此见不着女郎。不过是各自歇息而已,顶多半日、一夜的,既可再见。”

    “你们不知道恪王妃、哦不!你们称的女郎,本不惯外人服侍么?至少让我跟了去呀!”郑凌琼偏又立了出来,作势就要往盛馥那处奔去,却被那人拦下。

    “无需劳烦娘子!此处本也不少盛家仆婢,自然不会委屈了女郎分毫!”他抬首扫了郑凌琼一眼,颇有些忍俊不住的意思,“且娘子是北人,于我南地礼法本就疏离,于女郎衣食住行之癖好更是不知,还是不要勉为其难、免得横生祸端为上。”

    “我也是在盛家住过好些时日的,哪里就疏离了?且不说什么盛家仆婢?难道要遣了末杨去气死娘娘?”郑凌琼很是不服,刚要再去他辩上一时,却被刘赫拖住了,径直就往那人指的甬道而去。

    “陛下明明担忧娘娘,又不让我争了去?”明知左近前后皆是荷刀实箭地站足了人,她还是闭不上嘴,“我若去了,好歹的.......”

    “好歹可与她一齐不见么?”刘赫咬着牙迸出了一句低语,顺势将她的手腕一甩而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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