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二十八、近取譬-《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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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涅槃,飞蛾扑火。如若她们不曾忘记了本初、便不会心生妄想、自娶其灭、其辱!”

    刘赫看了她们良久良久,于百端交集之间,便一时忘了“三国之乱”,更好了头晕目眩。

    突然有人轻叩门环、旋即推门而入,既无禀、又无告,惊起了刘赫,更吓走了耀王府那一众娘们。

    刘赫不自禁地站了个防范之姿,来者几人却是头也不抬地行了礼,只将硕大的托盘奉到了案几处便告退而去,前后也就只有几息之长。

    蓦地种种食物之香钻鼻而入,刘赫嗅了嗅,却闻不到一丝当属盛家的气味。他无心启盒、拾箸去一品佳肴,只拿了壶酒,仰头就倒。

    “也不怕有毒?这样就喝了?”他像是听见了郑凌琼的啧啧之声,一下禁住了四下去寻,又哪里有她的影子?

    “若是无知之人骤然入内,恐是会将此地当作是新筑的婚房。”满眼满目的丹红如炽让刘赫忍不得冷嗤而笑,再一口玉液入口之时就有了决意:“既是无法辨清之事,便顺天意而行,若有分晓自会分晓,若无分晓、那她便只是郑凌琼罢了!”

    “这等类于保媒的促狭之事,行者非东方举莫属!然他若在此,为何还不现身?”刘赫一心转回了眼下当前。他警醒着自己,此来已有太多未测不测,若再为“杂事”空耗心神,若再于种种怪诞妄诞视而不见,那么遑论马到功成,纵然是魂归故里恐也难全。

    “以往鉴来,那厮既与朕有约在先,就必然会至。若他不来,定是生出了变故。”

    “然此处之人行事之风与他又是何其相似,而他纵然要助朕,也是绝无缘由要去囚了盛远、齐恪......他们当是一门同根,而东方举不来或就是因为他们刻意阻挠呢?”

    刘赫此来首次生出了危殆之想。枝别条异间,他虽不至六神无主,却也难免又怵目胆战之感,唯恐前功尽弃、更忧功亏一篑。

    “变故若生,是否为东方族意愿却也难猜。他们既出东方举来襄助于朕,自也可有东方落去蛊惑盛远。只不过东方举恪守忠君之道,东方落却生了悖逆之心......难道他亦是想要代天牧民?”

    刘赫蓦地有些颓废。他深谙东方族“法术通天”,实不能想象,仅有些许迷香的自己要怎生与他们缠斗、方可一赢。他一口接一口地灌着琼浆,迫着自己镇定、逼着自己从容,到底还是决意要依着本来之计行事。

    “盛远已败,齐恪百无一用,朕又无兵无将,若想要两厢交锋便是荒谬绝伦。唯有智取方是王道!”

    一口酒伴着一叩指,刘赫凝神敛气地欲将此来之路刻画在烂熟于心的“大剑关堪舆图”上。然他左合不拢,右对不齐,堪堪地就是不能寻出此处何处,更是不知要如何去往那“必经之道”。

    “若不经那碧落黄泉,朕又何以确保那‘一失’必失?,更何况那处当是唯一出路。”刘赫肃起了神情,实不愿想届时若是“三人”同出,他又当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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